1980年6月17日的清晨,罗布泊腹地的库木库都克沙漠一片苍茫,太阳还未完全升起,但地面已经被刺眼的白光笼罩。科考队的司机王万轩蹲在沙地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串向东延伸的胶鞋脚印,陷入了深深的思索。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越野车的前挡风玻璃,上面仍压着彭加木教授留下的一张字条,墨迹未干的“我往东去找水井”七个字如同锋利的手术刀,一下子划开了这场失踪案的序幕,仿佛预示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谜团即将展开。
彭加木的前半生堪称新中国科学家的缩影。他于1925年出生在广州一个书香世家,1947年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农学院。精通俄语与英语的他,放弃了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的全额奖学金,并在1956年自愿加入了中科院新疆综合考察队。这个留着整齐分头的生物化学家,曾在日记中写道:“我的战场不在实验室,而在祖国最需要的荒原。”这句话道出了他心中无悔的选择。
他在罗布泊的三次考察,毫无例外地充满了对科研的执着和近乎偏执的精神。1964年第一次穿越罗布泊,他采集了700多份矿物标本,发现了重水含量异常的卤水;1979年第二次考察时,他带领队伍在38℃的高温下徒步了15天,成功绘制出中国第一张罗布泊地形图;1980年第三次考察时,彭加木坚持要进入“死亡之海”最核心的无人区。队友们回忆起他拍着地质图说:“这里可能藏着打开中国核工业大门的钥匙。”
展开剩余80%6月16日傍晚,彭加木在营地的表现让队员们至今记忆犹新。那晚,他一再核对卫星云图,在“库木库都克”的坐标上画了三个红圈;他突然提出要独自保管装有神秘标本的铅盒;深夜,他用俄语向苏联方面发送摩尔斯电码(这是队员们回忆录中提到的);他还撕毁了半张写有“马兰基地”字样的便签;独自翻开随身带着的《地质力学概论》一书,翻到铀矿勘探的章节;他在给妻子的信中,写下了那句令人疑惑的“勿念,国家会照顾你们”;更令人不安的是,他悄悄调整了GPS系统的经度参数;把备用汽油藏进沙坑,只留了一半给队伍;凌晨三点,他独自一人观察星象,并在笔记本上画出了北斗七星偏移的图;他异常地拒绝服用抗辐射药物;还在地形图上用红笔标出了“617”三个数字;最后一次测量时,他故意将罗盘的刻度调偏了15度。
第二天,6月18日,科考队发现彭加木的胶鞋、墨镜和水壶时,现场的布局竟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对称性:水壶倒放在沙丘东侧,鞋尖指向东南45度,墨镜镜片上还残留着类似辐射灼烧的痕迹。而最令人不解的是,距离脚印消失的地方500米远的雅丹地貌群里,队员们发现了三个用石头摆成的箭头,所有箭头都指向东北方向的马兰核试验基地。
围绕着彭加木的失踪,民间出现了超过30种不同的猜测与理论。有人提出他可能叛逃苏联,支持这一观点的是一份克格勃档案,显示1980年6月有伊尔-76运输机进入罗布泊;也有传言说他被外星人劫持,有牧民声称曾目击到一个碟形的发光体悬停在空中;有的人认为彭加木可能穿越了时空隧道,这一理论在“双鱼玉佩”传说的影响下愈演愈烈;甚至有人认为,他可能为国家自我牺牲,因为在他的笔记中确实有一句批注:“必要时用生命换取数据”。但最引人关注的,还是彭加木在失踪前三个月的几次反常举动:2月时,他申请将考察路线北移20公里;3月,他秘密会见了核工业部的专员;而5月,他突然开始练习俄语会话。这些细节串联在一起,仿佛在勾画出一个精心设计的“消失计划”。
2019年,《中国核工业大事记》公开了有关1980年罗布泊科考的核心任务,其中提到,研究组的目标之一便是寻找“重水异常区”。这种比黄金贵10000倍的物质,是制造氢弹的关键原料。而彭加木在6月16日采集的三份标本中,有三份显示出铀235浓度超标300%。在和平时期的地质勘探中,这样的异常是极为罕见的。
更加震惊的是,彭加木在1979年提交的《罗布泊生态与核废料处理可行性报告》中,明确提出了一个构想——“用无人区特殊的地理环境建立核屏障”。因此,当6月17日清晨,科考队发现的水源地与核异常区重合时,彭加木很可能做出了一个极为重大的历史决定——用自己的消失为国家的核安全计划画上了一个保密的句号。
彭加木失踪后,历时28次的搜救行动中,有三项关键证据被长期封存。第一项是1981年航拍的照片,照片显示在失踪点东北120公里处,发现了疑似人工建造的地下建筑群;第二项是苏联解密档案,其中勃列日涅夫曾向同僚表示:“不要碰那个中国科学家,他比十个师还重要”;第三项则是2005年在青海发现的双鱼玉佩复刻品,这个装置竟能将活体物质进行镜像复制。
这些线索指向一个惊人的事实:彭加木早就知道自己会走向这样的结局。在他给儿子的信中,夹带了一些罗布泊沙粒,经检测,这些沙粒含有微量放射性物质,且这些物质的半衰期恰与他的“失踪”时间吻合。
彭加木的笔记本最后一页,写着他用红笔圈出的达尔文名言:“科学只有通过牺牲才能进步。”这位在文革中被批斗过17次的科学家,或许早已看透:在国家利益面前,个人的生死,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误差。当他在6月17日凌晨走进茫茫沙漠时,身上携带的,不仅是标本和水壶,还有那封未寄出的信,信中写着:“如果我消失了,请把我的骨灰撒在罗布泊,那里有我未完成的事业。”
2007年,在罗布泊南岸发现的干尸曾被误认为是彭加木,但经过DNA检测,这一猜测被推翻了。正如中科院院长周光召所言:“彭加木从未离开,他早已成为中国科学家精神的一部分。”当我们在39年后重新审视这场谜案时,也许我们该超越失踪与叛逃的二元对立,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这位科学家以最悲壮的方式,完成了对国家的最终奉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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